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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言與文化是共存的,在文化的架構下,以語言做為文化的紀錄;久而久之,我們以為可以自由的使用詞匯擁有自由的思想,殊不知仍是被困在語言的框架之下,在龐大的文化體系下,成為不斷循環的活水。

以前看小說的時候,我們學習真實與虛幻的界線,曾經聽過一句話「說出來的就是真的,小說即真實,虛構的語言就是真的。」我一職被困在文字遊戲當中,為什麼如此矛盾,真實才是真實,虛幻就是虛幻,何來虛幻語言能創造真實之說?難道是一種宗教信仰的想像嗎?抑或是對於語言文字的信仰,導致已經分不清楚虛實的界線?

這樣的思考游離在灰色的地帶,即使思考,我們也逃不過語言的框架下。亦即,有些語言如神話一般,我們就是相信其中的話語,重點難道在於神話故事的真假嗎?不,分析語言的面向而言,我們並不去判斷語意的真假,而在乎他背後龐大的文化系統,符號學與神話的關聯性在此展現,好像華麗的變身一樣,當我們聽到一則神話,我們會說這是真的,盤古開天闢地撐開混沌是真的、女媧造人是真的、神農氏嘗遍百草是真的,一切以語言描述的事物都是真的。這些真實建立在於神話的文化系統之下,我們所見的不是質疑事實的真實性,而是去看這些神話出現的意義在哪裡,因此語言沒有虛假,只有目的。也許是為了找尋世界萬物或人類起源的真相,也許是為了解是不可思議的外在世界,我們才有了信仰,以文化作為目的,語言做為黏著劑,牢牢將同個語言體系下的民族文化黏在一起。所以我們需要神話,我們需要故事來保存自己的語言體系和文化體系,為有文化存在語言才不會滅亡,唯有用語言紀錄,我說故我在,我寫故我在,才真正存在。

鬼神之說亦是如此,所有宗教信仰都是這樣。因此我們不該去探索最早的語言從何而來,或是人類社會中怎樣出現語言、孩子最初怎樣學習語言的,這是禁忌的話題。與信仰的會有所衝突,我們好奇源頭,因此做出不同解釋,這些解釋函蓋了不同文化下,以語言所形塑的價值觀、宇宙觀,證明無法解釋得即使是科學都不能教人信服,與信仰和文化牴觸時會很危險,可能會擊潰整個文化體系或是宗教信仰存在的價值,因此語言學家只能夠就語言已經存在的語言現象做觀察。科學同樣是一種神話信仰;無神論的共產主義、集權主義同樣是一種神話,人們逃不過必須要倚賴一種信仰來度日的框架,因為我們的概念要有個寄託有個說法才能形成,語言就是會綁架使用語言者,那些千百年來以語言形塑的文化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一般,領著你走向必經的道路。

因此我們所有的故事,包含戲劇、影視、小說,都很難逃過情節公式的概念,有人把戲劇作出情節的公式,有固定的人物設定、情節起伏、最後的結局等等。其實我們也許或多或少有這樣的預感,編劇也是跟我們一樣的人類,若是在相同語境下相同語言文化下,必定會有類似的概念想法,說故事的情節也許相同,但敘事方式卻可以因人而異,塑造出不同風格,在不一樣背景時代下的(情節之外就能有許多變異)敘事,這些讓我們能夠維持對於敘事文本的樂趣,不會因為分析了文本的公式,就失去閱讀文本的樂趣,反而可以分辨出優劣之處,也會因為懂了而更能夠領略一些細節的巧妙處,亦或是在出乎意料之外時得到更大的驚喜(但我不確定這個情況是否跟前面的論述有些相違背的論點)。

最近融會了一些對於符號學神話跟敘事的一點小見解,覺得語言和文化相當有趣,在此記錄下此刻所習得的理解,若日後有其他想法,再修正更新到別篇文章去好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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